---取名废 ooc 这俩大佬我一个都不会写
---关于红酒全靠百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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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极少有这样的独酌时光,自然不可浪费。于是,他顶着学术交流的名头,在法国小镇待了三天三夜,夜夜来同一间酒馆饮酒。
他从大学时起就是这家酒馆的常客。这儿有极好的红酒,是喝高了也不知自己醉着还是清醒的那种。
今天是明酒徒的最后一夜,明天是明教授新生的第一天,这个时间节点,应该发生些特别的事儿。
明楼摇晃着高脚杯,透过暗红色的酒液看向角落的男人,心想。
那人听说姓黄,是伊拉克战争的老兵,是总让酒馆老板又喜又忧的酒徒二号。
喜是因为这酒鬼喝起酒没个停,来酒不拒,于是单次消费额也高。加上天天来,回回醉,次次丢钱包,自然让老板很是愉悦。
可惜他太爱撒酒疯,买了醉摔了东西又拿不出钱,这就把那点愉悦散得干干净净。明楼听故事时,觉得好笑,原来还有让老板发愁的消愁者。
黄先生当然注意不到明楼的视线,他正低垂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饮劣质啤酒,用过长的头发隔开自己和整个世界。
明楼饮尽了高脚杯里的最后一滴酒,又倒了半杯,起身。
他走得没往日稳当,像是真有了醉意。
“PTSD?”
明楼角落的座位上坐定,声音低得像在说胡话。
有那么一瞬间,黄先生握着啤酒瓶的手好像抖了一下,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。
又过了好半天,明楼面前的男人才缓慢地抬起头,眼神空白,表情空白,胡茬上沾满了酒沫儿,额前的发下露出半道疤。
酒鬼当然没听清也听不懂。
明楼没来由地笑笑,放下高脚杯:“八年陈的雷司令,我请你,喝一杯?”他的尾音不高,硬是把疑问句说成陈述句。
在黄先生答话以前,明楼已经离开了角落。
转身的时候,他听到一声模糊的呢喃:
“是好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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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被酒气激得头昏,靠着吧台,艰难地翻找出银行卡:“结账,这几天的酒一块结。”
吧台前的老头儿堆着笑翻动账簿。
“噢,角落里黄先生欠的酒钱,我也帮他结了。”明楼低垂着眼,突然补充了一句。
“还有,黄先生摔坏东西打人欠下的钱,也算我账上。”
“这张卡就留在这,以后他欠的每一笔账,都从这里边扣吧。密码我想想……”
老板惊愕地抬头看向专注于思考的男人,对方像是察觉到什么似的,和他对视一瞬。那个平日里温文有礼的人靠在吧台边,暗沉沉的眸子里,有些苍凉破败的东西。
在便条上写下银行卡密码后,明楼就头也不回地走出酒馆,他明天还有一次经济学讲座,要搭午夜的火车,时间很紧。
“以后黄先生想砸东西,您就别拦着了……他要是砸东西,就不会那么痛苦。”
这话从门缝飘进来,成了明酒徒最后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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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句话出自梅长苏和白毛怪。